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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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表演者: 导言乐队

介质: CD

发行时间: 2003

唱片数: 1

出版者: 地下发行

专辑简介


乐队成员:
  主唱/吉他:赵宇
  贝斯:陆洋
  鼓:刘明
  --乐队组建于1998年年底,音乐风格一直以GRUNGE为主。
  --1999年7月,在橡树酒吧(前嚎叫酒吧)举办专场演出。
  --2000年曾参加由网碟公司举办的中国摇滚高校行的演出。
  --2004年参与录制《摇滚北京五》
  我们在路上
  (一)上路我还记得是1999年那个冬天,我骑着自行车走在去颐和园附近的一个朋友家的路上。风很冷,所以显得这段路很长。我把军大衣的领子死命的往脸上裹了裹,耳机里响着的是那首AC/DC乐队的“Highway To Hell”。几个老梆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一些根本和他们年龄不符的歌词。我在颐和园东门停了下来,看到一些可能是体院的学生在跑步,有几个女孩长的很漂亮。
  我加快双脚的频率,在一个河边的一个小村口停了下来。锁上车,走进村子。在一盘干枯死的君子兰花盆下面找到了屋子的钥匙。这是一间只有10来平的小房间,是我那个朋友租的房子,房子还不错,门前还有一个四、五平的小院子。我坐在床上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威龙”贪婪的抽起来。那年,我18岁。
  上午10点左右,N来了(他并不是在这个租房的那个哥们)。一边抱怨着天气,一边伸过手来管我要了一支烟,于是,我们两个人,两个人贪婪的在屋子里抽了起来……我站起来拿出了一个小本本跟他说,我最近写了一个诗,我觉得它可以作为歌词来用,于是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就在屋子里大声的念起来:
  “我要再看一眼这世界和今天所有的欺骗
  我要再吸一口这香烟
  因为明天不会在一如从前
  这的一切
  都不再新鲜
  我是否还要继续这战斗伤害所有爱我的朋友
  我是否还要继续去承受这压力带来的伤痛
  反正明天
  还得继续的等”
  我接上了吉他,把失真调到最大,疯狂的扫着那几个简单的和弦,然后对着其实根本就发不出什么声音的麦克风狂喊,现在想起来,那次喊出来的不是声音,而是一个18岁男孩动荡的青春。我不记得我唱了多久,N拿起鼓棰走到鼓旁边,安静的坐下,然后,发出了是我听过的最猛重的“咚哒咚咚哒!”我们就这样排了不知道多久排了不知道多少次,吉他的弦几乎不准、鼓点几乎不准,人声几乎不准,但我想有些东西我们找到了,而且非常准确。
  晚上,我们坐在床沿,沉默、发愣,我的手在抖,我们拼命的抽烟,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吸烟时发出的嘶嘶声。然后我想是我第一个打破的这沉静,“我想组个乐队,你来打鼓好吗?”
  那天我想,我连做梦都在笑吧!
  (二)让我们弄出一点动静来吧!总不能这么干等着……
  我们在位于双安商场对面的“合唱”排练室排了一个月,当时的老板张农对我们说:
  “你们现在有多少首歌了?”
  “5首!”
  “我来给你们安排场演出吧?”
  “我们可以演出吗?”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
  “那好吧!谢谢您了!”
  我们坐着车来到五道口,推开“橡树”酒吧(前嚎叫酒吧)的门,老阚走过来说:“你们哥儿几个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演出的,是张农介绍我们来的”
  “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恩……我想想……………………
  ……………………………………
  …………………………
  …………导言!!”
  “恩!好的!”
  野马的吉他音箱,贝司也是野马,鼓好象是“京宝”。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次演出,人很多,大家玩的很开心,我给自己买了啤酒,想让自己喝醉,我紧张的忘了“嘀咕”的Solo,我一直告诉自己,我能应付的来。
  我们是最后一支上场的乐队,我把琴接上手心开始冒汗,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下面的人开始骚动。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在当时那个年代,POGO是非常危险的,那种撞击可以狠命的持续5-10分钟,所有的人都在撞,有人摔倒,然后被别人拉起来,在撞,然后再次摔到,身上是啤酒,我把一整瓶啤酒喷到台下,然后在演到第三首歌的时候飞向人群,那会的人没有现在观众的意识那么鲜明,很多人纷纷躲开,然后我就在观众中大肆的旋转,当时的感觉,很多手,很多后背,我被撞的已经站不稳了,一度吉他都没有办法弹,可是我就是不想回到台上,我知道我属于他们,而他们也属于我。我听到有个哥们在大声的喊,“别他妈让音乐停下!!!”我听到鼓手继续敲于是我胡乱着摸索到了几个和弦就开始了拼命的狂刷!我倒在人群里,我以为别人会踩在我身上,我可能会流血,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在他们中间绽放。但没有发生,有很多双手把我托了起来,把我推回到台上,我弹了结尾。我和观众对视,然后是掌声,和由衷的欢呼声。这一切太美好了,我属于这里。演完出,有几个哥们跑过来,我们一起喝了整整一宿,那个夜晚真美妙,像是一次生命中最精彩的烟火表演…
  (三)我们已经刺刀见红,还有什么能拦住我们!!那是一场新年的演出,在旧的豪运酒吧,空前的盛大,空前的壮观,十几支乐队,有AK47,有战斧,有军械所……哈哈!真是好多好多好多。我穿着军大衣穿过豪运的大门,我看到的是黑压压的人群,那气氛被压抑的恰倒好处,当天的豪运是一颗随时等着爆炸的不定时炸弹。我们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做好了准备成为这次爆炸计划的主谋和牺牲品。
  果然,那天就喝我们想象中的一样,我好像和一千个“醉鬼”在一起,那真是一场没的说的演出,演出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当时的鼓手刘星在怀里揣着一瓶啤酒,我知道下一幕要发生,我害怕但是又超级兴奋的等着看这一场精彩的表演,他醉熏熏的挤进了人群,和所有的人一起POGO,然后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幕终于发生了,雪白色的啤酒花在人群中四射,一个手持啤酒瓶的家伙像一个暴徒一样用啤酒沫袭击着“无辜”的人们,但毕竟今天来的都是好事者,不一会,在舞台前就发生了啤酒大战,这绝对是他妈一场最伟大的啤酒战,我站到了桌子上看着这一切,美好的像一幅画。当这起“意外”事故的“主谋”被拉出酒吧门口的时候,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2002年,北京的摇滚乐已经变质了,它再也不是一个胡闹的,快乐的,胡作非为的乌托邦了。
  当我们站到舞台上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我要让导言成为今天的梦魇!!
  我像个疯子一样弹着吉他,叫喊着命运和未来。我身后的鼓点还是像往常一样浑厚而且沉重,我跳下台像往常一样和着人群舞蹈。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没有人可以阻止。在演奏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有几个其他乐队的朋友想要爬上台来,我把他们一一的踹了下去,然后他们开始“友好”的向台上吐痰,这是我们在“橡树”养成的臭毛病,我们喜欢往喜欢的乐队的台上吐痰。所以我也回敬他们。就在最后一首歌结束的一瞬间,我冲向面前的那个反馈音箱…………………………
  我只听到了吉他撞击硬物发出的吭吭声,和台下的叫喊,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平静的晚上,所以我会让它变的更加不得安宁。吉他的木屑飞溅,琴头,琴身断裂,拾音器还在努力的接受着最后的讯号,想把它传递给音箱。通过失真的放大,我想,我能听到那悲鸣!!
  演出一度中断。
  最后,整个事件以最不摇滚方式画上了句号……
  我们像一群疲惫的胜利者一样,走出豪运酒吧。从起被挂上了禁演的牌子……
  (四)沉淀,所有的战士必经的噩梦2002-2004年,两年的沉淀,我们没有停止创作,我们没有停止战斗。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但我们毕竟还是我们,我们是导言,只要有这个名字在,我们永远是北京这个假大空的摇滚繁荣的大嘴巴!
  年轻人分帮结派,用摇滚乐这个名字寻找失落的寄托。孩子们要出位,老梆子不要挡道!却还有多少人能明白摇滚乐在今天的含义?我相信还有,我相信!
  孩子们在寻找根源,孩子们在挖掘摇滚乐更深的一层含义,孩子们也和我们当年一样冲动也和我们当年一样气盛,但孩子们忘记了中国摇滚乐的艰辛,孩子们只记得孩子们自己的艰辛,孩子们不用再去省钱买打口磁带,孩子们不用再去站在五道口看着北京最纯粹的地下文化变成了留学生文化。孩子们不再觉得林立的高楼大厦和自己无关。
  我和那时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回忆……老头子们开始回忆,老头子们觉得北京的摇滚乐死了,孩子们不要再在我们面前提北京摇滚乐还有谁谁谁,你在哪?你在哪?北京的摇滚乐那几年是靠着现在这些你们所谓的大牌们用思想和意志创出来的,而现在的你们在那,你们为中国的摇滚乐或者说北京的摇滚乐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再造一个崔健,再造一个盘古,再造一个舌头,再造一个69,再造一颗铺路的石子,再造一个五道口,再造一个老嚎叫,再造一个中国摇滚乐……
  (五)我们回来了,带着1999年的那个冬天
  我们回来了,带着那个曾经的摇滚梦!
  我们回来了,不再做激进的叛徒……
  只要你们还在摇滚,我们永远是你们的托!!!!

曲目


01燃烧
02无题
03理想
04嘀咕
05姑娘
06酒吧现场(录象)
关键词: 路上